说罢,转过身去,却见她的脸上早已经梨花带雨,谢珩不由一愣,柔柔地笑道,“好端端的,哭什么?”
她连忙抹泪,固执道,“我没哭。”
见她如此心口不一,谢珩也是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替她抚干眼角的泪痕,“怕什么,本王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便再也没有人,会惹你生气了。”
知道谢珩是在故意气自己,可这样的话,听起来就觉得很是心酸,都什么时候了,为何不能直截了当,表明心意,非要遮遮掩掩的。
她只是觉得谢珩此行,山高水远的,万一有个差池,让她一个人如何是好?她越想越急,心里也很是憋屈,明明自己都已经这么直白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懂。
是真的不想懂,还是说,根本就是对自己不抱一点信心?
她琢磨了好一会儿,也生怕就此错过了他,长吁一口气,冰冷着面孔道,“殿下以为,倘若你真有什么闪失,我会独活吗?难道,在殿下的眼里,我竟是这样薄情寡义之人?着实可笑。”
见她红着眼眶,泪水斑驳,说着死生契阔的话语,却像是幻梦一般,叫人如何敢相信?只是哪里舍得她这般胡思乱想,伤心不已,忙逗乐道,“你害怕了?”
“害怕什么?”她问,眼睛红肿地像两只水汪汪的蜜桃一般,让人心疼。
“害怕……”他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