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巧舌如簧,永庆帝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谢杳又道,“儿臣还有些事,需要请教他,若父皇没什么的事,儿臣就先告退了。”
说罢,拉了一脸茫然的苏元青就往外走,永庆帝气得不行,却也无可奈何,见苏木槿长跪不起,忍不住道,“此种怪病,来势汹汹,一旦染上,便是九死一生。朕不想你做这种无畏的牺牲。”
她缓缓抬起头来,神情坚毅,平静道,“他若死了,我怎能独活?”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愕然不已,永庆帝心底的钦佩之意,油然而生,微微颔首。只是心中仍有疑虑,微微颔首,冷冷道,“好,朕便成全你,待你走后,朕会命人以王妃之礼厚葬!”
“谢皇上恩准。”她道,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有了永庆帝的应允,哥哥再想阻拦怕是不能够了,而自己也终于安心地陪伴谢珩了。
小半日过去,房中的陈设已经去了大半,唯独书案是谢珩执意要留下的。依照太医的意思,说是为了屋内通风,除了床榻和一些必须的陈设,其余的都得暂且搬走。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苏木槿的心里也没底,问及病情时,太医也总是愁眉苦脸,吞吞吐吐。
再折返回屋子的时候,谢珩已经睡着了,比起前一世的同床异梦,她的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踏实过。她在他的身旁轻轻坐下,静静地看着春意盎然的庭院。
有药香从窗格里透了进来,青烟随风而上,朦胧了残阳如血的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