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好容易寻到一个机会,却被自己搅黄了,能不生气吗?
茯苓依旧没有说话,却踮起脚尖,伸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在他的滚烫的脸颊上印下轻轻一吻,“谢谢你,邢将军!”
她说完,红着脸,转身飞速离去,消失在夜色茫茫中,唯有邢谦伸手轻轻摸上那一出脸颊,呆愣在原地,意犹未尽。
茯苓折返回屋子的时候,手中捧着的驱蚊香粉也把苏木槿吓了一跳,忙道,“这是要做什么?你去见了殿下,他又是怎么说的?”
“小姐莫急,想来不稍一会儿,殿下就会回过来了。”茯苓神秘兮兮道了一句,又退出了屋子。
只剩下一脸茫然的苏木槿,实在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同样茫然的还有谢珩,说是处理公务,不过是推脱之词,实则同样心不在焉。在书房里小坐了一个时辰,邢谦也进来奉过茶,但每一次他的书卷不是倒了,就是毛笔没有捏好。而邢谦来回几次,谢珩这才发觉耳边多了些蚊子扑翅嗡嗡叫的声音,再一看炉子的驱蚊香粉,已经燃尽了。
殊不知,诺大的王府,怎么就这般寒酸?
他心中郁闷,敲了案牍,将守在外头的邢谦唤了进来,将香炉推到他面前,略有些不好意思道,“邢将军,需得麻烦你,给这香炉,添点驱蚊的香料。”
邢谦神色淡定,佯装不知,将香炉捧在手心,恭敬地领了命,下去了。
谢珩稍稍叹息,目光不由地瞥向树荫后头的那扇小窗子,里头烛火通明,她竟然也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