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赵文凯抬了抬手道:“其实这些事情即便是不说,我大概也能猜测出个一二。哎,真是有心不听啊!”
司徒汇盈很是奇怪的看了赵文凯几眼,很显然,对于赵文凯如此黯然神伤,司徒汇盈心中还是十分不理解的。你要说是台湾的前总统即将去世,赵文凯如此神伤,出于地域文化影响,大也说的过去。
可是以赵文凯如今的年纪来看,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却是说不清楚这个没有经历过党的教育,组织关怀的资本家出身的二世祖为何会比自己还要伤情。
自古以来,有赵文凯如此心性,如此才华的,不是大智大忠之人,必然就是大奸大恶之徒。
不过现在可不是分析赵文凯品行的时候,所以只是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司徒汇盈就把首长的意思说了出来。
这不提也许还好点,可是当赵文凯听完之后,却不由得呆如木鸡,瞠目结舌起来。
太过匪夷所思了!赵文凯只觉得脑袋里很乱,或多或少有一种乞丐忽然之间中了体彩百万元大奖的感觉。只不过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也可以说,赵文凯从来就没有想过首长会如此“看重”自己。
“如果文凯贤弟可以使得台湾与大陆两岸得以统一,哪怕是在名义上的。到时候,台湾除了享有如同香港和澳门的所有特权之外,还将享有独立军权。可以说,届时,台湾将会形成名副其实的一国两制的局面,甚至可以称之为国中之国。而文凯你必定会被委任为台湾地区的最高行政长官。这可以说是大陆给台湾的最有利的政策了,我想以你的聪明,应该明白这中间包含着多大的利益。”司徒汇盈双手抱肩,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赵文凯,希望能够从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的眼神中看到自己所希望的答案。
“当卸任之后,当然也可以进中央担任副主席之类的职务。”司徒汇盈又补充了一句。
可惜此时的赵文凯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经世事的毛头小子了。
心中急速转了几转,赵文凯知道,这种事情利弊如何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讲,都还是镜花水月,摸不到边的事情。
虽然说这两年通过与赵邵糠之间经济与政治上不可分割的利害关系,间接的扶持和壮大了台湾青年党,但是到目前为止,台湾的政治环境依然是以执政党与民党之间的角逐。青年党崛起迅速,发展的也很快,但是追究起来,根基还是太浅,经不起什么风浪。如果想依靠一个年轻的政党来推动台海局势,那无疑是痴人说梦,白白花费心思。
再者说了,自己今年才多大年纪?连虚岁都算进去才不过十七岁,要是等到97过后,台海局势拖沓那么几日,哪怕是十年!满打满算自己也不过三十岁!除了华夏历史中的封建帝制的皇帝,有几个会有自己如此地位?
真是见鬼了!赵文凯有些头晕,不知道这是不是首长故意在开自己玩笑。
想到这里,赵文凯不禁发出苦笑:“司徒,首长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做地区行政长官?如果我再大三十岁,哪怕是二十岁,我都会有这个心思试试看。可是现在的我,就连台湾的兵役年纪都还没有到呢。这不是开玩笑吗?”
司徒汇盈嘴角微微向上扯动,然后说道:“其实这一点首长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我想,你应该知道目前台海之间的局势和岛内的现状。想要在几年之内就解决将近半个世纪的问题,恐怕比登天还难。说实话,就是香港与澳门的问题,还是因为当初有一个租借条约在那里放着,才使得我们有了这样一个接收的机会。可是台湾问题不一样啊!那属于内政问题。和外人谈,想怎么谈都行,可就是和自己人谈,却是纠缠不清,说不明白的。”
司徒汇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内地政府曾经有言,不放弃以武力的方式解决台湾问题。可是说一千道一万,以现在的国际环境而言,打仗这种事情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行的。可是一扯皮,那这中间就不知道要隔多长时间了。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耸了耸肩,又到:“谁又说的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