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明白夫人的意思,将许府医送至祈安院外后,便塞给了他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脸带笑意地望着他。

“许府医,小世子的身体日后就多劳您费心了。”

许府医在永宁侯府待的时间长了,知晓侯夫人是赏罚分明之人,既然今日小世子身体好转会有重赏,那小世子一旦有什么不测,必定也会有重罚,这样一想,便也不做作地推辞这份厚赏,双手自然接过。

“芸姑娘客气了,照料小世子本就是许某人分内之事,何来费心一说。”许府医表情慈祥和蔼,不似贪财之人。

芸娘客套地笑着,“许府医有心了。”

目送着许府医离开后,芸娘收回笑容便回屋内伺候了。

为了隐瞒沈离淮的真实性别,永宁侯夫人早就将府中的府医全部换成了自己人,可人心是最善变的,现在忠心不代表以后忠心,为了将府医牢牢攥在自己手里,永宁侯夫人自是恩威并施。

自她醒来,娘亲就一直拉着她聊天,也不理会父亲,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余光瞥到父亲一直眼巴巴地盯着娘亲的背影看,丝毫不顾身为永宁侯该有的勇猛与威严,见向来严肃的父亲这般,她顿时觉得好笑中带着丝酸涩。

不由得感慨,娘亲果然是父亲的软肋,也只有她才能让稳重坚毅的父亲露出这么幼稚的表情。

因为父亲肩上的重担,尽管娘亲父亲二人非常地相爱,但他们总是聚多离少,前世父亲才正值壮年就离开了她们母女,娘亲那时或许是心死了,父亲战死沙场后不久,她大病一场,寻遍良医依旧是久久不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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