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怪他四处征战,本来陪在夫人身旁的时间就少,而陪在孩子身边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才让孩子的性格变成如此,他生怕孩子不成器,永宁侯府几代人的荣光就这么败在这孩子手上了,所以之前才会对他那么严苛。
没想到大病一场之后,倒是像话了不少,让他那颗想将孩子培养成一代大将的雄心又活络了起来。
他渐渐开始恢复了以前的训练量,把那孩子当做成年士兵去训练,不管过程如何艰辛,那孩子都是咬牙坚持,从不喊苦喊累,不过最让他惊喜的还是儿子的兵法,他就跟突然开窍了一般,每次他的见解总能让他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永宁侯满意了,这才有那么一点像他永宁侯府出去的孩子嘛,他最近对沈离淮的脸色都和善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板着一张脸。
自那日醒来,沈离淮便躺在床榻上规划了一下自己接下来该走的路。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八岁时父亲在外征战,为了牵制父亲,自己和娘亲被强制留在长安,到了那时候,现在的老皇帝就会驾崩,娘亲会趁乱带着自己逃出长安,同父亲团聚,而后新帝被权倾朝野的魏丞相扶持登基……
八岁啊,距今还有两年,自己能干不少事呢。
清晨,微风徐徐,万里无云,永宁侯一家人正围在一起用早膳。
沈离淮一上桌就将头埋在碗中,速度飞快地吞咽着瓷碗中温度恰好的红枣粥。
“淮儿,慢点吃,又没人同你抢……”
永宁侯夫人见她这般狼吞虎咽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难道是昨晚没吃饱所以今早才这般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