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医了吗?”赵亦泽在纸上落下了最后一笔赤色,房中终于响起了他的声音,磁性的嗓音在雨声中显得又沉又冷。
“奴才不知,瑶嫔的人在外面候着呢,是否唤他进来问问?”
谢天谢地,皇上终于出声了,刚刚都要在那片沉默的气氛中溺毙了,还以为自己不小心说错什么了呢,虽说皇上经常这样,但他还是没能习惯,趁着皇上没在看他,他悄悄地用袖子擦去额上的细汗。
“不必,朕去看看瑶嫔。”
赵亦泽到时太医们才刚开始诊断,他也没进去,就坐在外室看奴才们端着东西匆匆忙忙地进进出出,等太医诊断完。
同一屋檐下的两处是截然不同的气氛。
瑶嫔那脸色凝重的众人埋头干自己的事,生怕一个不小心天降灾祸,由大雨带来的潮湿水汽更是为那一方小天地带来了令人心焦的烦闷。
而他们这,沈离淮瞧着对内室情形毫不关心,只是低头喝茶的赵亦泽有些想笑,她知晓他只是来走个过场的,但他这也太冷漠了吧,连李宁胖太监脸上的表情都要比他紧张些,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皇上不急,太监急”?
在出来的宫婢经过时,沈离淮特意看了眼被端出的水的颜色,澄清透明,不是血的颜色,看来瑶嫔的孩子没事,单纯地运气好吗?她不信。
这怕不是个圈,是套谁的呢?
“臣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