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瑶嫔吃下去的可是麝香,孩子还那么小却平安无事,世上哪有这么幸运的事,这案还偏偏查到她头上了,这不就明摆着利用腹中那坨肉给她下套嘛。

那贱人还真是胆大,也不怕她肚子里那坨肉一不小心被她折腾掉了,顾娇恶意地诅咒着。

李宁听她一口一个小贱人脸色变了,他压低了嗓音,“唉,娘娘,都到这时候了,您还是别随便攀咬了,要是传进皇上耳朵了,您的处境会更难的。”

不出他所料,荣嫔果然迁怒了别人,他才不在乎荣嫔将怒火转移到了谁头上,只要不是皇上就行。

李宁这般唯恐隔墙有耳的举动像是在维护她,顾娇从李宁好意的劝导中似乎听见了转机。

她眼睛亮了亮,朝李宁走近了两步,“李宁,李宁你帮帮本宫,就让本宫见见皇上吧,让本宫同皇上谈谈,本宫以后定会回报你的。”

语气同往常一般,骄纵得理所应当,不见分毫求人应当有的低声下气之态,像是不通人情世故被宠坏了的稚童。

李宁谦卑地向后退了两步,与她拉开了距离,苦笑道:“娘娘,不是奴才不肯帮您,是实在没法儿帮啊,皇上说了,他暂时不想见您,而且您已经被禁足了,哪也不能去。”

还未待顾娇蹦出下一句话,李宁便绕开了她,在华羽宫惶惶然的奴才们跟前站定,肃然道:

“荣嫔宫中奴才未能好好督佐主子,这才让主子做出糊涂事,远者杖责十,罚一月俸禄,亲近者云珠杖责三十,罚一年俸禄,各位自己找时间去慎刑司吧,尽量就在今明两天,都老实着点,别拖到慎刑司的人来寻你们,到时候数还是那个数,力道就不知还是不是那个力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