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泽借着这个环抱的姿势低头凑到沈离淮纤白细嫩的颈窝,盯着那颗圆头圆脑的小痣,似是想再近些,再往颈窝深处钻,直到触及怀中人那温软嫩滑的肌肤,直到他的嘴唇吻到那颗小痣,直到这处像那晚般布满属于的红痕……
他摁住了心中那张牙舞爪咆哮着想要冲出囚笼的凶兽,闭了闭眼睛,没任由事态发展,主动强迫自己抽离线条绝美的那处。
“有错便要受罚,这是宫中历来的规矩,”语气强硬,没有转圜的余地。
怀同那婢子才识得多久,他就愿冒险为她求情,他想要的东西不是在他这吗?他竟不怕惹怒自己,可见对怀来说,他和怀在这宫中随便一个他熟识的人是一样的,甚至于还可能不如他们。
“起来吧,朕未怪罪于你,但这件事以后莫要再提。”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他后面又补了句。
沈离淮不是不怕惹怒他,而是自从知晓他喜欢她后,她就有了种莫名的底气,总觉得赵亦泽不会因为这种事而真的大发脾气,严重到要砍号重来。
这种莫名的自信可能就是恃宠而骄吧,赵亦泽给她的底气,足。
“奴才多谢皇上。”
身前人按照他所说的一般没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顺从谦卑地道谢起身,沈离淮低着个头,赵亦泽只能看到她的发顶,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较之前来说更为沉默生疏,赵亦泽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
沈离淮将脱下的衣服全部置于衣架之上就准备离开了,自她落水病愈,赵亦泽就没再留她守夜,只要伺候他睡下,她便可以回房了。
赵亦泽在一片沉默中突兀出声,“为何要替她求情?你心悦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