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就跟讨要糖果的小屁孩一副德行嘛,向大人撒娇卖萌讨到糖果后就立刻翻脸不认人,将大人们扔到一旁,拿着满手的糖果独自乐。
赵亦泽靠什么向她“讨要糖果”?嗯……可能是他那张比较有威慑力的臭脸。
沈离淮脑中不由得出现了臭脸赵亦泽撒娇讨要糖果的模样……
草,真特么可爱,她抿紧了唇,防止笑意倾泻。
他话落后,怀依旧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头垂着,他的视角只能看见怀抿得发白的唇线。
罢了,他这是在做些什么,怀不喜欢那婢子的,他看得出来。
“杖责减半,罚五年俸禄。”
沈离淮刚听到时还有些怔愣,匆匆抬头望向赵亦泽,她还以为他不乐意别人干涉他做事,方才她都不抱有什么期望了,如今怎么改变主意了?是准备要管管她这个给出“糖果”之后被扔在一边的大人了吗?
沈离淮忘了,她眼中还有方才未散尽的愉悦,那些余韵像河面上被微风吹拂过的水流,直直映入赵亦泽黑曜石般纯粹深邃的眸中,漾出的水波趁他不备一下更赛一下重地撞碎他的心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入他的心脏,让赵亦泽的眉眼抑制不住地为她一柔再柔。
原以为怀抬眸,他所看到的大抵会是惊诧之类的情绪,却没想到看到的会是笑意,不浓不淡,欲聚欲散,像是高涨的情绪缓和下来,又像是正在奔赴高涨的情绪,不算是个完整的笑,但足够真实,他很喜欢怀在他面前流露出真实情绪,那样他才算是真正触碰到了她。
他心下柔软一片,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想要去摸摸眼前人乌黑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