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淮离开酒肆后雇了辆普通马车,在马车摇摇晃晃的颠簸中假寐,直至回到皇宫,她知晓后面有人跟着,而且还不止一人,不过,她今天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喝个小酒又不犯法,想跟就跟呗。
她回到自己的住处,简单地洗漱一番便睡下了,今日小酒喝得爽固然是爽,可就是身体有点顶不住,虽无想吐的欲望,但脑袋也是昏昏沉沉,不甚清明,现下只想放下一切好好睡一觉。
沈离淮这边是熄了灯安稳地睡下了,那边宫宴依旧是灯火辉煌,还在继续。
宫宴开始之际,那与探花榜眼二人同行,踩着热闹丝竹声进殿的状元郎似乎认出尧星月来了,看见她时有些讶异,不由得多往她那边瞟了几眼,当然了,顾着场合,目光不会像今日在大街上那般直白。
尧星月才不管这是哪,自状元郎一进殿眼睛就黏在了他身上,他惊诧的目光她自是察觉到了,见他看过来还朝他笑得灿烂,状元郎清瘦身形微顿,像是被她的主动吓到一般,没再看她。
状元郎不愧是状元郎,气度在那三人中最为扎眼,他看见自己了,那诧异的眼神,他是认出自己了吗?
他还记得她。
察觉到这一点的尧星月很是雀跃,想要在他面前端住自己的表情,但嘴角还是止不住的上扬。之后状元郎避开了她的眼神,她有些奇怪,为什么不继续偷看她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是害羞了吗?
她听说云秦国的男子都比较内敛保守,非常容易害羞。不过也好,她喜欢内敛的男子。
状元郎好看是好看,但尧星月总不能盯着人家一晚上吧。时间一长,感觉到有些无趣的尧星月就开始埋怨起未出席的兄长来了。
皇兄他这不是明显的只允许州官放火,不允许百姓点灯嘛,今早还苦口婆心地让自己一定不能错过晚宴,这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结果嘞,他命暗卫护送自己来参加晚宴,他自己倒是不知所踪,太气人了,还好意思说自己玩心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