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中,她们抬头望,目光所及的天是四四方方的;在家中庭院,她们抬头望,目光所及的天依旧是四四方方的。唯有那在空中高高挂着的,她们触碰不到的云是流转,变幻莫测的。

她们美则美矣,但精致华贵得千篇一律,犹如冰冷奢丽的瓷器,空洞脆弱没有灵魂。

但林怀她是不一样的。

她不是在笼中飞舞着,任人观赏打扮的雀儿,她该属于更广袤的天地。

她该是那草原上肆意奔跑的矫健野马,是草原上最具活力的一道色彩,在某个行人枯燥赶路的时候突然闯入他的视线,撞进他的心里,给他带来意料之外的惊喜和动力。

他就是一个不自控被她吸引住的行人。

天气渐渐转凉,再加上赵亦泽身体素质非常好,他的伤口愈合得很快,距她醉酒那件事还没过几天,沈离淮晚上给赵亦泽换药时,他的伤口就已经很好地结痂了。

由于他的伤在左臂,靠近肩胛骨的地方,撸起袖子也够不着,所以每次换药时,他都得解开衣服,拉下左侧的衣领露出肩膀。

而赵亦泽在沈离淮面前又不是什么扭捏害羞的性格,当她为他换药时,他就是直接将衣领往下一扯,扯至伤口下方几寸,然后其他地方也不遮挡,就任由衣服敞开。

是以,在沈离淮的视角,她每次都能看到很多,让她更加了解赵亦泽健壮完美的身材。

他的骨架大,胸膛宽厚,手臂强壮,胸肌和腹肌明显,但他的肌肉不是她常在军营中所看到的,打赤膊的汉子那样鼓鼓囊囊的一大块,他是均匀的一层覆在骨架上,线条流畅结实,看起来很有爆发力,深刻的人鱼线一直向下延伸至衣内,令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