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传来的触感烫得赵亦泽头皮一麻,躁动的血液直直往下腹涌,在唇缝边缘试探的舌犹如隔靴搔痒,他潜意识叫嚣着不够,他很渴,他想要更多……
看见她此刻的神情,赵亦泽脑中的线彻底崩断。
她微扬的眉梢,熏红的眼角,进攻的软舌都像是把把小钩子,势要将他的三魂七魄一并勾出,蚕食殆尽。
他不再隐忍克制,凶狠地含住她柔软的唇,紧闭的牙关打开,截住她游戏在外的舌,勾进他的口腔中,带领她游览他的独有地盘,随后他的舌像粗壮的藤蔓缠上去,汲取着她的养分的同时追根溯源,长驱直入她的大本营,横冲直撞地将其占为己有。
凶兽掉入陷阱,猎人露出满意的笑。
我会暂时给你所要的,所以你之后要给我所要的才行。猎人居高临下,冷眼看着陷阱底被诱饵完全俘获的凶兽说道。
“可有截到?”赵亦泽一回宫就在空荡的寝宫问道,寝宫中只有他一人。
他质冷的声音刚落,距他不远处的地板上就多了个单膝下跪的黑衣人,他手中还拎了个孔明灯,图样是单翅比翼鸟。
“主子,截到了。”黑衣人听出主子此刻心情不错,习惯性在主子面前吊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了些,双手将灯捧过头顶。
灯是暗的,在他截到灯时他便将灯熄了,他怕运送过程中一个不小心灯就焚毁了,就像主子的灯一样。
赵亦泽从他手中拿过灯,也是双手,毕竟细细的灯架有种易折的脆弱感。
之前的单翅比翼鸟上半身是纯白,下半身及其蓬松的翅都为天青。
而现如今,正面单翅比翼鸟下半个身子都被蜡烛熏黑,不复之前清新淡雅模样,失去了原有的观赏性。
赵亦泽似乎浑然不觉,拿到灯后他身上那股浮躁的激动渐渐沉淀,目不转睛地盯着比翼鸟漆黑的羽,那专注的模样像是想将那片狼藉的黑盯出个洞,以便他能看到后面他真正想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