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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应赵亦泽的安排,沈离淮没有独属自己的住处,在围场的这段时间内,她都是睡在离他一帘之隔的偏房。

沈离淮洗漱好后窝进温暖的被窝,侧着身盯着劈开两方空间的的那片帘子,像是透过那片帘子在看那个人,盯着盯着,她嘴角突然勾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不似喜悦,倒像是胜券在握的表情。

明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格外的热闹,所以她今晚要早些休息,养精蓄锐才好唱大戏。

她翻了个身,脸朝床内,身子蜷缩在一起,阖上了眼,那瘦弱背脊拱起的模样像是将什么隔绝在外,是防备的姿态。

次日,天气格外地好,无雨无雪,也不是阴沉沉的模样,冬猎按照计划正式拉开序幕,猎物最多拔得头筹者,将会得到皇帝的一个赏赐。

太监红旗一挥,众人便像离弦的箭般驰马进入森林。

皇上赏的东西是什么并不重要,他们在意的是那份荣耀。

待那么乌泱泱一大群人飞快消失在茂密的丛林,赵亦泽才出发,因为赵亦泽不喜打猎时有禁卫军跟着他,所以他身后就只有沈离淮一人骑马跟着。

出发前赵亦泽反过头来看了眼沈离淮和她身下的马,见她确实能控制住那匹公马,便策马离开。

沈离淮发现赵亦泽打猎非常随意,骑马骑到哪算哪,见到有动物就射一支箭,没动物就或是慢悠悠看着森林中的景色,或是策马飞驰,非常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