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在蛰伏,某些人已然忘记,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像是暴风雨来临前那沉重的压抑。
华羽宫。
一小小宫女从室外走入,“娘娘,宸妃娘娘来拜访您,说是想要同您一叙。”
荣嫔懒洋洋地斜倚在榻上看话本,漫不经心地拈着纸角又翻过一页,“那装柔弱的乡野女人不是谁都不见吗?生怕谁害她似的,怎么突然想来见本宫?”
云珠点头称是,“奴婢也觉着奇怪啊,娘娘,奴婢总觉得来者不善,还是推了去吧,娘娘正逢多事之秋,不好再生是非。”
荣嫔不屑地轻嗤一声,“在本宫的地盘,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她能对本宫做什么,因为这该死的禁足,本宫都还不知道如今皇上的宠妃长得什么花容月貌呢,正好今日瞧瞧去。”
她将话本随手往桌上一扔,发出好大一声响,高傲地搭着云珠的手去见沈离淮了。
荣嫔出现时,沈离淮手中拈着朵海棠花。
她笑道,“荣嫔妹妹,你来了。”
“臣妾见过宸妃娘娘。”荣嫔没行礼,只是态度散漫地嘴上功夫。
一个没背景的乡野女子,她就算怠慢了,她又能将她如何。
以前在宫中她不需要向任何女人行礼,现在变成了嫔位就要被人踩在脚底下了,她突然觉得禁足还是有那么点好处的,清净。
沈离淮将她的不屑自大看在眼里,她脸上亲切的笑意一点没下,“说来惭愧,本宫这都进宫大半月了,如今才是第一次同妹妹见面,望妹妹不要怪罪姐姐来晚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