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稀奇,这还是我第一次听阿泽说这么长的一段话呢。”
现在想想,按照赵亦泽那一天都没几句话的脾性,他们以前应该都是靠念力交流的吧?就大家有嘴不说话,都盲猜。
那足以见得待在他身边最久的李宁,眼力见极好啊,毕竟话少的主子蛮难伺候的。
不过自冬猎回宫后,他的话倒是逐渐多了起来,表情也是,不至于整天都同一个表情。
“那是因为朕不放心,你胡作非为起来都不管不顾的,现在是没事,以后难免伤到自己。”
为了达到效果,她总是不惜将自己变为计划中的一环,但不是每次她都能幸运地全身而退。
她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好了,看着陛下现在絮絮叨叨的模样,臣妾都能大概想象出陛下白发苍苍的样子了,定是个唠叨又爱操心的老头,你看臣妾像是会吃亏的人吗?”
白发苍苍……赵亦泽听着这四个对他们还很遥远的字出了神。
他凝视着沈离淮,以目光为笔临摹着她的五官,尽数存入脑海,在脑海中增添笔画,试图描绘出她白发苍苍的模样。
她就算老了应该也很好看吧。
他唇角勾了勾,“当然不像。”
“那不就是了,所以别老是担心臣妾。”
“好。”他嘴上应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