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淮笑着斜了眼揽秋,“你啊,油嘴滑舌的,净捡些好的说,就不知你这丫头是夸皇上还是在夸本宫。”
“奴当然是在夸主儿天生丽质了。”
揽秋蹲下理所应当地说着,语调夸张,一看就是调笑,同时手指灵巧地在她两腰侧系上白鱼银铃禁步,白玉银铃的冷泽为黛紫外袍的沉稳添了丝雅致尊贵,多了份独属女儿家的精致。
沈离淮低笑着摇头,知晓揽秋这丫头爱打趣,她也就权当她方才那句话是耳边风了。
单听揽秋如此夸张的“奉承”,沈离淮也对自己现在的模样生出了几分好奇。
她走到全身铜镜前细细打量着自己的这身衣裳,发现其实揽秋也没怎么夸大其词,这颜色是挺衬她的,是以她也偏爱紫色,雪青与黛紫都挺好看的,一浅一深,一飘逸一沉稳,没想到赵亦泽的眼光颇合她的意。
而且穿后衣服的线条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不忍直视,大带那么一系,腰线顿时就凸显出来了 ,纵使穿了那么多内衬,依旧不显臃肿,精致亮眼的禁步也算是点睛之笔,迈步便是脆铃响,见人先闻声。
她不知道是她刚回长安,第二次见到赵亦泽的那日换的那件雪青色罩纱袍给他的灵感。
他觉得紫色很适合她,但浅紫色坏就坏在太适合她了,衬得她太扎眼,让所有人都看见她的光芒,这可不是赵亦泽所希望的。
他既想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怕他们心生觊觎,又想向所有人炫耀她的好,怀着这种矛盾的心情,他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较为沉稳低调的深紫。
沈离淮提着宽大裙摆在镜子前转了圈,发觉这衣裳,这鞋的尺寸,皆不差分毫,若不是这身衣裳太重了,都能被她夸一句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