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反头去扯她领子,不似开玩笑。
在梅妃冰凉似死人的手触到顾贵人后颈时,顾贵人打了个哆嗦,身子从头凉到脚,瞬间就怂了,脸色僵硬地改口。
“不舒服,一点也不舒服行了吧,上次落湖染上的风寒到现在还没好清,那次几乎要了我半条命高兴了吧?”
她之前的有恃无恐不过是建立在她认识梅妃这么多年的基础上。
梅妃和她舅舅不一样,和她之前的闺中密友婉妃也不一样。
她身上有一种令她极其厌恶的正直清高,相较于婉妃,她倒是更有武将世家的风范,而婉妃更像是奸谗的魏丞相一手养大的。
她从没想过梅妃会这么疯。
听见她改口,梅妃停下了拉拽她的动作,但手依旧是攥着她的后衣领,似寒冰的手指抵在她柔软的后颈,像是把架在脖子上的刀。
“是吧?不舒服是吧?那你落水之后,曾经是否有那么一秒想过在湖中溺死的拂冬是什么感受?”
梅妃边说边蹲下,阴沉的目光锁定她,观察着她脸上丝丝毫毫的变化。
顾贵人被她魔怔的样子瘆得慌,不太敢与她对视,目光闪烁,“我同她非亲非故的,落水之后想她做什么?”
虽是矢口否认,但语气没了刚开始的生硬。
梅妃已经疯了,她可不想激怒一个一无所有失去理智的疯女人。
梅妃听她死不悔改地狡辩,浅淡眸色微冷,放开了她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