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吼自己,沈离淮心情更糟糕了,也不甘落后地吼回去,“好意思说,你什么毛病,当众脱衣你也不害臊。”
齐彦盛颇为无语,“这哪就当众脱衣了?这黑漆漆的地方就你我二人,我一大老爷们,你也一大老爷们,当面脱衣怎么了,再说了,咱俩还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呢,这有什么啊?”
不过仔细想想,这小子确实没在他面前换过衣服。
“爷不管,要是爷再瞧见你在爷面前干些像脱衣服这样奇奇怪怪的事,别怪爷见一次打一次。”沈离淮扔下狠话后转身走远了段距离。
罢了,归为陌路也好,如此甚好,正合她意,他们二人不再有瓜葛才是最好的情况。
只剩被留在原处的齐彦盛一脸懵,他低咒了声,快速将夜行衣换好,“这小子,毛病,自己不换还不允许别人换。”
那臭小子就仗着能吃死自己,真是见鬼。
……
“先生,奴不明白。”
“不明白我为何要挑唆新王发兵占据燕关?”
听见关键词,帐外二人对视一眼,停住准备离开的步伐,悄悄靠近营帐。
遇到宝了,应该能听见比较重要的东西,二人眼中都有着兴奋。
“那位不是派我们潜入蛮夷监视他们的吗?”这是刚刚提问人的声音。
被唤作先生的人说话不急不缓,“近日蛮夷选出新王,新王肯定想有个机会让他的臣民信服,对于好战的蛮夷而言,有什么比战争中胜利更激励人心的呢?就算我不提,这仗迟早要打,或早或晚而已,你以为那位派我们监视蛮夷只是为了短暂的和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