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什么感觉,温冬却觉得冰冷黏腻,像是被什么冷血动物缠绕爬过。
男人轻柔的语调似安抚似引诱,“你现在一定很羡慕能翩翩起舞的晶晶吧?别担心,你马上就能像晶晶一样……不,你马上就能成为晶晶了。”
男人起身,将维持“舞女”优美舞姿的铁钩一一取下,“舞女”像是一点点漏气的人形气球,挂钩全部取下后,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男人似乎嫌她挡路,如同对待垃圾一般随脚把她踢到一边,碰都不屑碰她,全然没了刚开始的珍视。
而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椅子上的女孩抱上一个类似手术台的地方。
男人一边将女孩纤细的四肢细致地摆好,一边嘴里轻声安抚道:“别怕,不会痛的,马上就好了哟。”
温冬感觉脑后一凉,如同在悬崖边一脚踏空的坠落感,最后的印象就是头顶的那台亮到刺眼的灯和男人和着八音盒音乐像歌谣一样的话。
“抬头,挺胸,沉肩,……”
像是溺水者挣扎着破出水面,满头冷汗的温冬一下子从床上惊坐起来,目光涣散地大口大口呼吸着。
虽然神智还没怎么清醒,但习惯使然,借着床头灯捞过床头柜上的纸和笔就开始唰唰唰地将梦中的一切记录下来。
作为一个写手,源源不断的灵感还是蛮重要的,可灵感可贵在稍纵即逝,所以一般有灵感她就会立即记下来,没有纸笔就用手机备忘录。
像梦这种东西,一般被她定义为“天赐的灵感”,可这玩意儿醒了没几分钟就忘得差不多了,她就养成了梦一醒就从床头摸纸笔的习惯,记一些关键词。
记得差不多放下笔,温冬才有空环视周围环境。
熟悉的布景,是她家。
打开手机发现才五点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