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按键声越来越快,似乎是外面的人试得有些烦躁了。
温冬的心在急促的按键声中越跳越快,她盯着房门给自己做了会儿心里建设,然后深吸口气从床上翻起,快步走到厨房拿了把刀,警惕地站在大门后。
她冲着门口试探地问了句:“谁啊?”
声音特意加大,是壮胆也是喝斥。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像是触发了什么按钮,催魂般的按键声戛然而止,一时间空气凝滞,静得吓人。
温冬在一片寂静中死死盯着几步外的大门,全身紧绷。
良久,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就像是门外不请自来的人被她方才那声呵退。
温冬紧了紧手中的刀柄,赤脚一点点靠近紧锁大门,缓缓凑近猫眼。
有只眼睛堵住了猫眼,眼珠贪婪乱转,试图透过那个小孔窥见门内的场景,似乎有触角从阴暗的眸中探出,湿漉黏腻地舔上猫眼。
和他充满恶意的目光对上,心脏像是突然什么捏住,窒息般停了拍,之后便是失控地疯狂跳动,恶寒从蜷缩的双脚直直窜上头盖骨,顶得温冬头皮发麻。
看清的瞬间温冬瞳孔骤缩,眼睫像是断翼的蝶猛然一颤,慌乱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低声骂了句脏话。
虽然她爱好刺激,可倒也没必要这么刺激吧?
黏腻的触角仿佛从门缝中闻到了腥,门外的不速之客裂开嘴露出了森白的牙。
“滴滴滴滴……”密码锁按键声又响了起来,在安静的房间显得急促又疯狂。
那种催命似的急促感让人生出种外面人立马就要破门而入的错觉,可盯着门内锁的温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