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冬瞄了眼正弯下腰男人的表情,看着他微蹙的眉,叹了句果然。

这傻孩子,有洁癖就别这么敬业嘛,她都替他难受。

见被冻红的小巧脚趾微动,不安得似要逃离,李映川轻搭的手指微微收缩,是足够能将小足圈在手心,又不会致使疼痛的程度。

缩不回来脚的温冬有些尴尬道:“法医先生?”

李映川将她的脚轻轻放在了沙发上,连带着温冬面向他的身体都转了九十度。

他的嗓音如同开春的风,柔和下暗夹丝丝冷意,“我没受伤,受伤的是你,下次记得别这么莽撞。”

这是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沙发离茶几不远,于李映川而言就是转身,弯腰,伸手的距离。

李映川看着茶几下的两个柜子问道:“右边吗?”

温冬连忙应道:“嗯,对。”

还以为他要医药箱是自己受伤了想用,没想到他是要主动帮她包扎伤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职业病,好像第一次见面他也说要帮她包扎伤口。

李映川先是打开医药箱垂眸扫了眼大致有什么东西,而后挑出几个瓶瓶罐罐在她跟前蹲下,看着她沾满灰尘的脚底眸光微顿,提前打了预防针,“可能会有些疼,忍着点。”

她的伤口需要先清创。

温冬没多想,乖巧应道:“好。”

在双氧水和生理盐水之间徘徊的指尖最终停在了双氧水上,李映川先是洗净了自己的双手,而后才去冲洗温冬鲜血淋漓的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