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就像是被渐渐凝固的水泥扒住了一样僵硬起来,猴子干笑了几声就讪讪地拉着宋蔼反过了头,不敢再调笑温冬。

这李法医看起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盯着人看的时候还有点吓人,这让他鸡皮疙瘩起一身的劲儿,和做错了事之后,赵队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瞪着他有得一拼。

几人推开门,跟在消瘦的女人身后。

穿过走廊,走进屋内可以看见屋子里摆设不多,但胜在干净整洁。

女人没理会跟在背后的他们,只是一瘸一拐地慢慢往前走,到客厅的时候她只留下了句,“请在这等一下。”

她头都没回地打开房门,从衣柜深处抱出来一个小男孩。

男孩小小的脸蛋上也有伤痕,但远没有女人那么严重。

窝在她怀中的小男孩用稚嫩细细的嗓音小声问道:“妈妈,没事了吗?”

像是危险退去,从母亲口袋中慢慢探出头的小袋鼠。

那双黑白分明的圆眸无意间瞥到客厅中的几个陌生人时,如同看到怪兽般,刚放下心来的小男孩被吓得一抖,慌忙把脸缩进了女人的颈窝。

大抵猜到儿子为何突然又缩进自己怀中,女人抚了抚他单薄的背,轻柔安抚道:“没事了,他们是警察。”

男孩“哦”了声,他不但没有像寻常小孩一样,听见是警察而放下心来,反而是一种用些抗拒的态度问道:“他们来干什么?”

听见这种不加掩饰的嫌弃,猴子有些心塞。他们以前碰见的小孩哪个不是一口一个警察叔叔的?

而宋蔼却是若有所思。

女人回道:“来找妈妈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