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起,纹路是他看过很多遍的样子。
即便是有着对姐姐最深刻印象的他,也没有可能复刻出这么一个从内到外,几乎和姐姐一模一样的人。
她看起来并不认识他,但却奇异地很怕他,像是他递给她的不是柔软的手帕,而是随时都有可能刺向她的尖刀。
但无论如何,抓到她了。
正当他在想怎么才能让她也尝尝他这么些年的煎熬之际,她又突然不见了。
一如二十年前。
恐慌之外是想要杀人的极度愤怒,他下定决心不会再对她心软了。
她不是喜欢跑吗?
等他抓到她,他会亲手将她的脚骨一点点敲断,锁在家,让她哪也去不了。
如果她再试图逃跑,那就干脆制成标本好了,虽然不会动不会笑,但起码还在他身边。
无论如何,她必须得陪在他身边,她说过的。
他是这么想,他也以为自己一定会这么做。
但在两天后的一个案子中,他的想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也不知道是他内心过于害怕出现那个画面,还是那女人实在太像了。
他当时真的以为躺在床上伤痕累累毫无生机的是温冬。
明明在这漫长的寻找岁月中,自己不是没生出过想找到她后,亲手杀掉她的心思。
但真正看到她浑身是血躺在那儿时,他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一片。
看不见任何人,听不进任何话,胸腔空荡得厉害,心脏的位置像是完全被怪物剜空,豁大一个洞,带着冰碴的风呼呼往里灌。
纵使整个身体僵直得几乎要和死去的女人相差无几,他还是拦住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