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宋蔼进来看见他们俩这种姿势,还不知道得怎么误会。
温冬连忙稳了稳声线,扬声道:“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下床了。”
只能看着门板的宋蔼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又问了遍:“温小姐,您真的没事?需要我进去看看吗?”
温冬的语调尽可能松弛,“没事没事,你回去继续睡吧。”
听她的声音不像是有什么,难道真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床了?
不由自主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宋蔼因为担忧而紧抿的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如果他现在强行进去她应该会很尴尬吧?
他应道:“好。”
天边已经开始微微亮,低头的李映川能看见得更多了。
她趴在他身上,眼眶湿润微红,目光警惕地盯着房门,鼻头通红满脸泪痕,看起来像只躲在草丛狼狈又可怜的兔子。
但她打发宋蔼的话语游刃有余,柔弱只是表象。
狡猾的兔子。
他的手下意识抚上她湿润脆弱的眼尾。
粗糙冰冷的触感让温冬眼睫一颤,又是滴泪滚延而下,缀在小巧的下巴。
修长手指勾去悬挂的泪珠,像阵轻风吹过清晨沾满露水的玫瑰。
“别哭了。”
可能是觉得自己语气有些生硬,他压着声音又问了句:“摔到哪了?”
听见宋蔼差不多回了房,温冬这才看向身下面无表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