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暴力的敲门声和粗鲁的叫骂根本没留什么时间让她思考,她太迫切地想要抓住点什么。
如同一脚踩空,即将坠入深渊的人,求生的本能让她在虚空中挥舞着双手,拼命地想要抓住些什么,一桠树枝,一条藤蔓,甚至是一根干枯稻草也好。
但温冬不但很快就接通了电话,还没等她说出求助之语,她就说她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让她别太害怕,先尽最大可能保护自己。
她那颗漂浮不定惊恐的心似乎找到小块落点。
她履行了她的承诺,她一打电话,她真的就赶过来帮她了。
而在那日的施暴中,她却选择了当旁观者。
这让林陶佳自厌感更深了。
先不说温冬并不在意那天的事,那天的事要换作她,她说不定也会袖手旁观,而且林陶佳此时的身体状况也不太适合生出太多负面情绪。
为了减轻林陶佳的愧疚,温冬示意她看向地上被捆得严严实实,只能趴在地上的任余,“我都说了没事的林姐,您看,那天的狗东西这不就被咱们抓住了。”
林陶佳扫了眼地上的人,“他是那天的男人?”
她认识他,小区保安,平日里看起来很热心的一个人。
温冬余光瞥见守在门口的宋蔼,“嗯。林姐地上凉,不然让宋蔼抱您去沙发上坐会儿?”
林陶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了,我没事。”
出于林陶佳对男人的隐隐排斥,温冬也没勉强,只是从沙发上抽出三个枕头让她垫着,“那好,您先在这坐会儿,我问那人点事。”
温冬蹦出501的时候,守在门口的宋蔼扶了她一把。
看着地上手脚都被困住,仍旧不死心扭得像条蛆的任余,一点点蹦近的温冬调侃道:“跑什么啊任余先生,不是想让我在警察面前替你说说好话吗?您怎么还在警察面前逃跑了呢?这可就让我有点不好办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