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一会儿,温冬就如同条被硬生生提溜上岸的鱼,憋得脸要滴出血一样红。

李映川的手越用力,指尖下有力的脉搏存在感就越强,他的手就抖得就越厉害。

感觉到手中挣扎力度渐小,李映川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般,立刻将手中奄奄一息的女人甩到了地上。

他终究还是没能像掐死幼鸟般掐死她。

左手握住了仍旧抖个不停的右手。

为什么?

满嘴谎言,自私自利的她将他的人生搞得一团糟,他居然还会怕她死?

如同被她驯服的狗一样,他真是太可笑了……

被扔在地上的温冬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声嘶力竭地咳嗽着。

过了很久,盯着地板的李映川抹了把脸。

他低眸静静看着咳得难以自抑的温冬。

如果说之前的李映川是突然爆发,恨不得烧毁所有的岩浆,现在突然平静下来的他像是被完全冰封。

眼中的光仿佛全部湮灭,就连本该熊熊燃烧的怒火都没了。

他甚至耐心地等她缓过来。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语调缓和,沙哑的声音似乎和平常一样温和。

但李映川看向她的眼神……

是她亲手将那一汪温软春水凝成了冰,磨成了剑,最后插进了她自诩石头做成的心脏。

她后悔了。

“咳咳咳……真的对不起咳……”

本就沙哑的嗓子被掐过之后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但温冬还是强行挤出声音再一次向他道了歉。

“说完了。”

李映川慢条斯理地从腰后掏出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