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的眼睛现在就如同突然涨大水了般不听使唤,温冬仰头往上看,快速眨着眼,试图将不争气的眼泪逼回眼眶。
真是年纪越大眼窝子就越浅了。
眼前恢复清晰的温冬将药水揉开的同时,还在手下的淤青上呼呼了几下。
隐约记得小时候她一旦摔倒了,妈妈总是说呼呼两下痛痛就飞走了,反正那时候的她还是觉得挺有用的(?)
她说:“在我面前你可以说疼的。”
小男孩没有回应,只是垂下了眸。
之前那种怪异的,如同羽毛拂过般痒又出现了……
帮小孩儿涂完药之后,房间就熄灯了。
虽说是休息,但脑子里装的事太多,温冬一整夜都没睡着。
小孩倒是在床上安安静静地闭着眼,不过第二天起来看他疲惫的神态,也大概能猜到他应该也没怎么睡。
毕竟心再大的孩子,经历了昨晚的事,又在陌生的环境中,身边还陪着她这么个陌生人,很难做到呼呼大睡。
一大早,换上新衣服的温冬背上昨晚买的登山包又出去了一趟。
这次出门她召唤出法则,用掉了仅剩的两个愿望。
别怕,有我在
一是告知她昨晚在老畜牲办公室找到的存折的密码。
二是在银行取钱的时候帮忙模糊监控中她的面目。
虽然在办公室搜刮的现金还剩不少,但还是得未雨绸缪,等那老畜牲恢复了意识,他肯定会挂失存折。
在这个世界没钱寸步难行,更何况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孩。
要不是昨天走出孤儿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个人大量取钱过于危险,她昨晚就想将钱取出来。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取完钱的温冬立刻去买了最近发车的火车,带着小孩离开了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