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眸中不是疑惑,而是种更为复杂的情绪。

温冬迎着他的目光,“因为你来了。”

确认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不仅从她的嘴里,还从她认真看向他的眼中。

这让李映川慌张,不安,混乱的心有了落点之处。

他不是没尝试过挣扎,记忆恢复后,他不甘又恨极,想要证明她于他而言并没有那么特殊,可是失败了。

所以他想看她愧疚痛苦,用刻薄的言语将她逼离自己身边,却也失败了,因为他过于浓烈的不舍。

即使再挫败,他也不得不承认,野蛮生长玫瑰的根茎已经和他的脉络长在了一起,成了他心脏的一部分。

既然无法拔除,他想最后再试一次能不能抓住她。

抓住这虚幻世界中的唯一真实。

释然让他平静的眉眼带上了点几不可见的柔软,他问道:“就有这么开心?”

敏锐察觉到他态度变化的温冬眨去眼中将显的水色,笑得更灿烂了,“很开心。”

李映川扫了眼她身后的行李箱,“那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温冬立马放开拉杆,眉微蹙显出几分委屈,“愧疚嘛,还有就是……我不敢再自作多情,再替你做决定了。”

“不过一想到以后要和你形同陌路,我就后悔死了。”

她这倒打一耙卖惨的话把李映川气笑了,“你头都不回决绝的模样可看不出一分一毫的后悔。”

温冬的手悄悄拽上了他的衣袖,“那不是装的嘛,当然得装得像一点,别看当时把门一甩的我有多洒脱,你都不知道门一关我眼泪都要下来了。”

“昨晚哭了那么久,我还一晚上都没睡着,现在两只眼睛都还是肿的,看见我眼睛里的血丝了吗?”温冬垫着脚仰着头凑了上去。

李映川垂眸看向她的眼睛,薄薄的眼皮上像是扫了眼影,红红的,卧蚕也肿了,平时只有笑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现在没什么表情卧蚕也很明显,还挺可怜的。

“是不是特别明显,今早一进警局就被宋蔼逮住追问发生了什么,你应该也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