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立刻消散的干干净净。
低头理了理头发,楚景言笑了笑:“我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除了风大一点就没什么特别大的缺点,天也不热,太阳也不毒,重点是这里的鱼好吃。”
已经走到楚景言身边的吴元静董事听到楚景言的话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若狭湾确实是个好地方,当年偷渡狂潮的时候,大多数的船都是在这里靠岸。”
听着吴元静的话,楚景言转过头望向远处一艘鸣着汽笛的商船,开口道:“现在还有这种生意?”
“有,不过没十几年前那么多人。”
“现在这年头只要肯出力气在哪都能赚到钱,何苦漂洋过海来受那种不是人过的日子。”
吴元静站在楚景言的身边,看了看这位年轻的有些过分的理事长先生,微笑道:“现在还坐船的人,大部分都是出来躲灾的。”
低头点上了一根烟,楚景言指了指远处的那个码头说道:“当初……我就是在这里换船去的首尔。”
吴元静面色平和,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
他当然知道楚景言是怎么漂洋过海到的首尔,当初刚刚得知真相的时候,他也像无数人一般,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十多岁的男孩是如何在偷渡船上活下来,并且一步一步的从蔚山走到首尔,身无分文,还能留下了自己的一条命。
在很久之前,吴元静一直好奇是为什么。
直到有一天,他知道楚景言就是自己追随了一辈子的那位董事长先生的儿子之后,他便再也没了任何的不解和疑惑。
为什么楚景言能在偷渡船上活下来。
为什么那个女孩被蹂躏之后他亲手杀了她,这个男人还没有彻底崩溃。
为什么他能到首尔。
为什么他还能如此风光如何无所顾忌的活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