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麻脸被打了安定,随后沉沉睡去。医院没有空余病房,除了一言不发的大康以外,我们其他人集体离去,在楼下旁边的宾馆开了两间房。不知道为什么,两间套房里,挤了五个人,而我这一间,却只有我自己。
“咕咚,咕咚!!”
粘稠的红酒,带着淡淡的酸味,极其奢侈的全部灌入我的嘴里,转眼一瓶见底。酒瓶子被我随后扔在地上,脑袋噗通一声靠在沙发靠背上,我缓缓闭上眼睛,大脑越来越迷糊,眼角不知什么时候,莫名其妙的流下眼泪。当泪珠划过我嘴角的时候,我才有痒痒的感觉,愕然的睁开眼睛,擦了擦嘴角。
我起码愣了能有三四分钟,实在弄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哭,到底他妈是麻脸疯了以后的悲伤,还是我的心已经累到,要用眼泪抗议的地步???
第484章 更年期狂躁患者!
青岗县,某时钟快捷旅馆中,最小的房间里,充斥着啤酒,香烟,方便面混合的味道,就像一个吃了三斤韭菜和十头大蒜的人,嘴里喷出的气体是那么恶心。大鹅躺在床上,左手臂压在脑袋底下,右手拿着一个盗版乡巴佬鸡爪子,木然的啃着。
他从玉果安排的住所跑出来,到青岗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他一直在找那个他遗落蓝牙,和叫小琴的姑娘。但医院他去了,通过那两天认识的熟人打听到,小琴已经提前休了后一个月的假期,也就是8天时间。
小琴只要一分钟不在大鹅眼前出现,那就比结扎不好好结扎,非得拿个绳子给眼儿勒死,还他妈难受。但他又不敢瞎打听的太深,怕到最后这事儿知道的人越来越多。没办法之下,他每天在医院交班的时间,都会过去蹲一个小时,等待小琴的出现。
拽出枕头下发麻的胳膊,大鹅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随后本能的坐起来,扭头往地上吐了一口。这时候才发现,他吐出来的只有大黄痰,并没有鸡骨头,愣了一下的大鹅眼神往下一瞟,才他妈发现,鸡爪子中指,已经干进鼻子里,来回捅咕了半天。
“操!!这身边没个女人真不行,鸡爪子都受不了了!”大鹅自娱自乐的骂了一句,随后直接扔了鸡爪子,站起身拿起床头柜上堆着的外套,随后弯腰扳开床头柜,从包着暖气管子的木头板子里,拽出一个黑色塑料袋,然后抿在了怀里。四周扫了一眼,看没落下什么东西以后,才推门走了出去。
几分钟以后,大鹅带着棒球帽子,双手插兜,慢慢悠悠的走了下来,随后走到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缓缓离去。
他刚走不到一分钟,后面一台报废的丰田花冠,速度不快不慢的跟了上来,大鹅仿佛没看见似的,坐在车的后座,面无表情的抽着烟。
……。
医院另一头,晚班交接的时间,医院门口,上下班的员工开始出现对流。就在这时,一台青岗本地牌照的奇瑞,缓缓停在门口,小琴穿着米黄色的t恤,露出雪白纤细的小腰,牛仔裤卡在跨上,裤腿挽成七分露出一部分白嫩脚脖,下面穿着高帮匡威帆布鞋,背着个单肩包,卡着大大的墨镜,冲车里打了个招呼,随后奔着医院大厅走去。
几分钟以后,小琴挤着电梯来到了护士站,正好碰见钱主任的女王八媳妇,破口大骂的在训人。小琴攥着小拳头,吐了吐舌头,好奇的问道;“郭姐,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她又抽什么疯啊??”
“小文下去买卫生巾,没给她带一份,就急眼了呗!!”郭姐撇撇嘴,怎么听怎么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