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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

宋五见棒子兵铳子打得狠,咬牙骂了句,然后跳进河中,推着木排往前。不少水性好的义军见了,也都下河,将脑袋露在水面上。这样一来,果然朝鲜兵的铳子打不着他们。

木排上一些拿着弓的义军也开始向岸上射箭,不过稀稀拉拉的,对朝鲜兵构不成什么威胁。

河岸边,弥漫着白烟,呛人的火药味随风飘散。

看到朝鲜人的鸟枪善手打得渡河乱民死伤惨重,城头上的舒尔克和韩巨源、马文德等人不由露出笑容,申浏也是倍感荣焉。

维河上,缺乏盾牌的义军尽管被朝鲜兵的铳子压得抬不起头,直不起身,可是却依旧奋力向前划行。

于七也跳下了河,和周遭的手下一起推着木排往前进。不少木排上的义军聪明的将排子往两边散开,避免集中在一起叫朝鲜人压着打。

几十架木排散开后,加上很多义军躲在木排下面,朝鲜兵的鸟枪威力顿时大减。

朴正泰果断下令分成两队,尽可能的将射击距离延伸,迫使渡河的清国乱民就是上了岸,也无法集中起来。

密集的铳声和惨叫声还有呼吼声中,义军终是划到了对岸。在脚下木排离河边还有几米的时候,趟着齐腰深的河水大声呼喊杀敌。上百义军从河中奋力往岸上冲去,手里拿着大刀长矛。另外几队义军也成功登岸,在各自首领的带领下扑向朝鲜兵。

朴正泰见乱民冲了上来,忙下令缓步后撤,以保持距离,利用鸟枪尽可能多的射杀乱民。

义军不乏好汉,也有好手,但面对五百严阵以待的朝鲜鸟枪手,一时之间也冲不上去,岸上倒了不少义军。

于七是戚继光的外孙,年幼时便和母亲一起看过戚家军演练,对于如何对付火铳很有经验。奈何,他的部下多是绿林好汉,不如戚家军那样军阵严明,号令整齐,此时尽管英勇,但却是各自为战,乱打一气,根本没办法冲垮朝鲜兵的阵脚,只能在付出一条条人命后,被迫后撤,或是趴在地上躲避朝鲜人的铳子。

于七险些中铳,亲兵将他死死按在地上。城头上观战的清军和朝鲜兵见义军被打得动弹不得,不禁发出欢呼声。于七一边唾口大骂高丽棒子,一边叫宋五赶紧将排子驶回对岸,将后续人马运过来。

看到木排驶回来,魏大龙连忙下令陆战队出发,一个营的太平军携带着六架没良心发射筒奔到河边。

“上排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