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头发乱蓬蓬,穿着一件脏兮兮绿棉袄,一脸油腻的汉子从中院的正房走出来。
这人就是常给秦寡妇带剩菜剩饭的厨子。
这些年对秦寡妇的心思不小,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却早笃定,把秦寡妇视为禁脔。
忽然发现秦寡妇风风火火,好像要跟一个小白脸走,立刻警惕起来,睁大眼睛,盯着陈宇
“傻柱,我求秦姐帮点忙。”陈宇笑道。
秦寡妇却等不及他们再闲扯下去,回头瞪了厨子一眼:“陈宇还有事呢,回头你们再聊。”急三火四就把陈宇拽走。
今天是礼拜天,院里的老娘们都在家,谁还不会拆洗个被褥。
秦寡妇生怕夜长梦多,被人抢了这五毛钱的活计。
眼看着俏寡妇跟陈宇钻进月亮门,傻柱讪讪的挠了挠后脑勺,倒也没往多想。
陈宇跟他和秦寡妇差着十来岁,根本就不是一辈人。
发现小白脸是陈宇,也就解除警惕,哼着小调,晃晃荡荡,向院外走去。
陈宇这边,跟在俏寡妇身后,径直来到他家门口。
门没上锁,秦寡妇却有些分寸,让到一边由陈宇开门进屋。
原先那张破炕席早被陈宇丢掉了,炕上光秃秃的,卷着一副铺盖。
秦寡妇干活也真爽利,问明了棉帘要挂在哪儿,立即抬腿上炕,撅着大屁股,一边量尺,一边记录,还一边说道:“这活儿交给姐你就放心,一准儿给你弄得妥妥的。”
陈宇大大方方站在地上,看俏寡妇忙活,等她量好尺寸,看向铺盖卷:“我给您抱中院去?”
秦寡妇瞟他一眼,小嘴一撇:我自己来。”
说着就撩开头发,把竹尺插进后脖领子里,十分彪悍地抱起沉甸甸的铺盖卷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