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一拍大腿,笑道:“老身就说似官人这等聪明之人,说话就是爽直。”
陈宇却是冒出一句:“干娘可是要与我说那‘潘驴邓小闲’之事?”
王婆就是一愣,这话她确实说过,只是那听着的人,早已身死多年,这陈家大郎从哪里听来的?
陈宇心中偷笑,却正色道:“干娘,有事说事,我一会儿还忙着呢。”
王婆笑道:“老身就直说吧,大官人见过那小娘子吧?”
王婆笑道:“老身做了一世媒,今天想要说与一个,讨在大官人的房中?”
陈宇迷糊了,这王婆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要给他说媒不成?
“干娘说的是哪个?”陈宇疑惑问道。
王婆哈哈笑道:“大官人,还有哪个,自然是那小娘子了。”
“你也知道,小娘子那模样,那身段,那性情,都是没得挑的。”王婆将头往近了凑凑,压低声音道:“老身可听说了,张家张达这段时日,可是想一直纠缠潘小娘子呢。”
王婆见陈宇不为所动,接着道:“陈大官人,休怪老身直言,这女人嘛,要的是个知冷知热的知心人,但凡受到一点冷落,便要忍不住挨光了。”
挨光就是偷人。
这老太婆真真令人刮目相看,这话都能说的出来。
陈宇,陈大官人上线了,喝了一口酸梅汤,放下碗,站起身,对着王婆道:“干娘,我的事情就劳您费心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这陈家大郎,竟是换个人似的,王婆坐在茶坊里,忍不住掩嘴偷笑。
却说陈宇出了王婆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便沿着青阳大街往前溜达。
待到了一个十字街口,陡然看见一座小楼,矗立在路边的街首。
这座楼,看那样子,应该是盖有三层,砖木的结构,好不气派。
只是这临近街口,位置优越,却不见有什么人影出入,好生奇怪。
陈宇又往近走了走,到了近前,才发现这里乃是一处酒楼。
抬首望去,匾额上面写着“狮子楼”三个金漆大字。
踏步入了内,但见十数张桌椅摆放在内里,食客三三两两,跑堂的伙计躲在柜台处偷懒,也不上前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