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伯爵不悦道:“酒保,这哪里来的醉鬼,还不与我赶下去,坏了爷爷们吃酒的兴致。”
祝麻子却是心中叫苦,暗道一声不好,连忙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笑道:“小人去净个手。”
那谢希大挥了挥手,祝麻子谄笑一声,便绕过武松,往楼下去了。
只是刚下到楼梯口,便见陈宇正站在他面前,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小人吃坏了肚子,要去趟茅厕,大官人,可否借让一步?”祝麻子捂住自己的腹部,像是尿急一般,双腿不住颤抖。
陈宇懒得理他,只是越过了他,往楼上走去。
祝麻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长舒一口气,连忙走出酒楼,却瞧见陈六正在前门不远处守着,不禁暗叹,还好自己机灵,先一步出来,等会怕是要闹出什么乱子。
陈宇踏步上楼,武松依旧摇摇晃晃地站在边街阁儿里,也不动手,只是眯着眼睛盯着西门庆看。
那应伯爵见这醉汉好不晓事,便气的站起身来,来到武松身边,伸出双手,便要将他推搡出去。
武松抬起右腿,只一脚,就将他踹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爬不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亦是将西门庆和谢希大吓了一跳,而后便是反应过来,大声喝骂。
谢希大叫道:“应二哥,你没事吧?”说完,起身便去扶起那应伯爵。
陆小乙却挺身而出,拦在谢希大面前。
西门庆见状,知道这两个人怕是来此生事的,皱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来这里撒野,还打伤我的兄弟?”
武松叫道:“今日,武二爷就是来打你这贼厮的。”
说完这句话,武松一脚将面前的矮凳踢飞出去,将那侧边薄薄的屏风,砸了个通透。
武松大喝一声,欺身上前,右拳似醋钵儿一般,朝着西门庆的面门打去。
西门庆端坐在那里,怡然不惧,松开搂着的两个粉头,一脚将身前的桌子,踹了出来,想要将武松阻拦住。
一脚踢停桌子,武松去势不减,飞身纵跃,便跳上那张桌案,将上面的盏儿碟儿都踢下来,全都扫落在地,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