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其整死的冤大头,绝不止一个邓通。
弄得半身不遂的,也不止一个卫绾、张释之。
“戴候!”刘彻淡淡的道:“朕记得,尔父敬候彭祖公,当年以小卒从高皇帝起于沛,以卒开沛城门,又击陈烯,因此,得候千二百户,可是如此?”
刘彻这话一出,顿时,所有朝臣都惊呆了。
太夸张了!
刘氏五十余年,分封的彻侯加起来足足有两三百位,扣掉那些因为各种意外而绝嗣或者罢免的彻侯,如今也起码还有两百家彻侯。
那些战功卓著或者有功社稷的彻侯,大家自然能朗朗上口,谁都知道有个平阳侯世家,谁都清楚,还有位瓒候萧何。
但其他人,就没几个人清楚了。
便是统领彻侯勋臣的章武候窦广国,也不敢拍胸脯说他能叫得出每一位彻侯的名字,更别提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直接点出对方的父系来历以及受封户数和缘由。
但,新君,一个还不满十七岁,刚刚坐到龙座上,甚至可能屁股都还没做热,在多数人眼里需要“辅佐”“匡扶”的少年天子,居然在瞬息之间,就能直接从戴候这个冷僻的侯爵上点出他的背景。
这可就真的了不得了!
许多大臣,不得不强迫自己,正式那位端坐于龙座上的少年。
“到底是太宗孝文皇帝的皇孙……”有人感慨着。
浑然忘记了,就在方才,他自己还在打着曹参辅佐孝惠的主意。
刘彻略有些得意的看向群臣。
这其实属于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