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情况,自然是前面再加个总字。
“君侯所言,与调楼船,好像没用关系吧……”徐季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淡淡的道。
若陈蟜是打着让他冒杀全家的风险来讨好他,那这个事情,不谈也罢。
“方今天子最重武功……”陈蟜慢悠悠的稽首道:“此事,我不说,都尉也应该清楚!”
徐季闻言点点头。
别说是今上了,打战国以来,谁家不是最重武功啊?
自布衣而起,为一国宰执,从什伍而起,为一国上将军,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汉室虽然近二十年来,军队的阶级逐渐固化,高级将佐沦为列侯勋贵的盘中餐。
但也不是没有从布衣而至九卿级巨头的例子。
当今卫尉李广,就是如此。
“但你跟我扯这些有什么用呢?”徐季在心里想道:“没有虎符也没有诏命,连丞相府的批文这种最次的遮羞布都没有一块,你叫我怎么跟你玩嘛……”
“但都尉不知,当今天子,更喜欢那些有主见,能主动为中国拓土的干将!”陈蟜不疾不徐的道:“都尉难道就没看到,司马相如所书的那篇《楼船赋》吗?”
“普天之下,裒时之对,时汉之命……”陈蟜笑着道。
这句颂扬楼船登陆朝鲜,将中国王化撒播给朝鲜人民,朝鲜百姓箪食壶浆,欢迎天朝王师的诗句,如今,已经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诸子百家的年轻士子们,更是爱死了这句充满了赤裸裸的大汉民族主义和唯我诸夏能称王称霸的诗句。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其实司马相如抄袭的诗经中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