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的说,只有呼揭人才知道呼揭自己现在面临怎样可怕的困境。
内忧外患,不绝于耳,度日如年,是每一个知道情况的呼揭贵族的共同感受。
“够了!”终于,一位贵族用力的踱踱脚,说道:“都别吵了!”
他看向且之,问道:“大王,您是怎么想的?”
且之站起来,看着那人,道:“单于啊……我们的祖先,本来就应该是单于!”
“可惜遇到了老上单于……”且之悠悠叹了口气。
老上单于,每一个匈奴人都清楚,这位雄主的可怕和厉害。
在他手里,一盘散沙的引弓之民,渐渐糅合成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声音。
他要是活着,所有人都只能仰其鼻息,根本不敢挑战。
呼揭人的祖先,曾经尝试过挑战老上单于,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不仅仅被发配金山,还剥夺了宗种的权力,划归为别部。
直到且之这一代,才抓住机会,回归幕南。
不过,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在南池这么久,且之也明白过来了:无论是幕南部族还是幕北部族或者单于庭的贵族,都没有人喜欢他和他的部族。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来自金山。
更因为呼揭人的信仰、习俗和生活习惯,都已经跟匈奴人完全不同。
在幕南和幕北部族眼里,他和他的部族,就像是一个小丑。
能捏着鼻子让他暂时坐到右贤王的位子上,都已经是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