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
对匈奴人来说,哪怕是本部的牧民和部族,也统统是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
他们的社会模式和经济情况,极不稳定,而且带着极大的风险。
即使是本部,即使是占据着富饶的牧场,有着充沛的牲畜。
但是,一次雨季的变迁或者一次疫病的爆发,足以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推翻,将匈奴人打回原形。
正是这样的生活方式和社会模式,迫使包括匈奴在内的所有游牧民族不得不去做一切他们可以做的事情。
包括劫掠、征服、屠杀。
适者生存,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一直就笼罩在整个草原上空。
也就是匈奴人统一草原后,开始从西域吸血,日子才相对好过一些。
至少四大氏族的本部,不用再担心一场忽然的天灾,将他们打回原形。
然而即使如此,也好不到哪里去!
生活的艰难,未来的不确定以及对灾难的担忧。
这让几乎每一个游牧部族的首领,都只能主动或者被动的丢掉他们的一切良知、道德和人性。
一切为了部族的延续,为了部族的延续的一切!
从这个方面来说,孔子说的非常有道理:仓禀足而知礼仪。
你不能指望一个连明天都没有的人去知道什么叫礼仪,更无法让一个快要饿死的人讲究道德。
但,呼衍哲哥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