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地方都发生了冲突。
甚至有部族为了争抢渡河的位置而大打出手。
这让句犁湖一筹莫展,也让他心急如焚。
“大单于,您先渡河吧……”呼衍当屠冒着大雨,走到了句犁湖面前,说道:“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奴才来做吧……”
“怎么做?”句犁湖冷冷地问道:“左大将有办法?”
呼衍当屠闻言摇摇头。
莫说是他,恐怕即使冒顿大单于复生,老上大单于从坟墓爬出来,面对这样的情况,也肯定无可奈何。
现在,各部落的组织和秩序已经彻底瘫痪了。
许多部族的首领,甚至都已经分不清楚那个是自己的奴才,那个是其他部族的人。
句犁湖知道,一个处理不好,他这个刚刚上任的单于,恐怕立刻就要被人掀翻了。
想到这里,句犁湖咬着牙齿,恶狠狠的道:“左大将,你立刻带本单于的亲卫队,去各出弹压,维持秩序,谁敢不从令——立杀之!”
“遵命!”呼衍当屠连忙点头,这也确实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也很可能是最有效的办法!
引弓之民,从来都是很难命令和指挥的群体,因为他们的天性就是自由散漫的。
唯一能够让他们服从的,只有鲜血和杀戮。
匈奴人也习惯了在皮鞭和屠刀的威慑下听令。
但问题是——现在的单于,还能有多大的威慑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