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泥腿子的叫唤和非议,自然被淹没在了一片歌功颂德的逢迎之声中。
就连最保守的儒家,也不得不给袁恢的政绩点赞,都说他是“治世之能臣”。
与之相反,故尚书令丞颜异,外放会稽郡郡守。
上任之后,这位儒家的大才,面对会稽郡上下的复杂问题。
他既不愿意挥起屠刀,斩断一切问题,也不敢大刀阔斧的进行革新,寻找财源。
但长安方面,却又催压很急。
丞相和御史大夫衙门,甚至直接给会稽郡定了任务指标,规定一年要毁尽多少座淫祀,抓多少神棍巫婆,栽种多少株夹竹桃,清理多少亩水田。
颜异没办法,只能将压力往下面传递。
但问题是,会稽郡的财税收入少的可怜。
没有钱,他别说收买官员给他买命了,就连基本的栽种夹竹桃的命令,都难以推行。
毕竟,你连好处都不给下面的人,就想让下面的人去冒着生命危险,去做种种事情,这可能吗?
许九离京前,已经听到风声,颜异很可能会被调离会稽了。
接任他的,将是一位法家的后起之秀或者干脆是一位雷厉风行的将军。
颜异的未来,本是光辉的。
但如今,却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就连儒家,也不敢再吹颜异的贤明和道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