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那时候的他还不曾亲身体会过什么是离别吧。
很多事,就是经历过才会懂得。他现在知道什么是想念了,便忍不住要提前难过。
他们一家人道别时,虞惟笙刻意离得很远。
他几乎没带什么东西,双手空空,更像是一个送行的人。但他的外套是换过的,和前几天款式不一样。寒冬腊月的,大多数人都穿的臃肿。虞惟笙身上的深色大衣虽厚实,却很服帖挺括,依旧衬得他身姿挺拔修长。
岑星远远地看过去,两人的视线对上,他便冲着岑星露出笑容。
这让岑星有勇气与家人道别,提着行李箱跑过去,主动牵他的手。虞惟笙却没拉他,只拿走了他的行李箱。
“你拉着箱子,就没法跟我说话了。”虞惟笙说。
岑星心想,好像是的。不管是拉着箱子还是牵着手,都不方便他打手语或者使用手机。不能开口,终归有许多麻烦。
回到家以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同之前有一些些不一样。
他们现在是可以接吻的关系了。那么,当家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就随时都可以亲吻。
岑星对着虞惟笙疯狂暗示。
可惜,不怎么管用。虞惟笙只在他晚上睡觉前亲他的额头,那感觉宠爱有余,亲昵不足。岑星心里失落,又想要长篇大论。
他在躺进被窝以后发消息问虞惟笙,是不是因为自己总是提永久标记的事情,所以才连亲亲都没有了。
虞惟笙很快给了他回复,告诉他不是。
岑星很郁闷,那岂不是意味着就算不提了也一样没有亲亲。
他裹着被子苦思了一会儿,又发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