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上白向云的腰,李刀拖着他就向门口冲去。
几声刺耳的怪响后,拉倒的架床上下铺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架床的一角搭在旁边的另一张架床上,却并没有砸下来,但已成功的达到了制造混乱的目的。
架床间的过道并不宽,整个监仓的犯人基本都或远或近的聚集在一起,李刀扶着白向云没走几步就让并不怎么受混乱影响的犯人们堵住了。
“干死他们……”
道友成吼叫着跟了上来。
李刀看着下意识的拿起附近床上枕头书本当武器的犯人们大吼起来:“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兄弟你看后面。”
白向云说完一把推开他,毫不犹豫的向举起了“武器”的犯人们迎了上去。
“好!云哥小心。”李刀也豁了出去。转身,弹跳,横脚一气呵成,向道友成那实在是影响市容的脸扫去。
白向云忍着全身的痛楚撞进眼前的人群,奋起全身力气施展在部队中锤炼了数年的近身搏击术,在窄小的范围无差别的以手扭、肘撞、膝顶、肩碰、头砸、脚踩……无所不用其极的攻击身边的人,还一边或塌腰或转身或歪头避开要害避免受到攻击。
将他挤进中间的这群犯人被两人的嚣张激得怒火高涨,都用力的向中间挤去想对白向云施以惩罚,一团人就这样越挤越紧,无数条粗大的手臂无数只钵大的拳头在头顶晃着,却没几个能真正打到白向云身上的,倒是一些杂物砸了不少过来,但都无法给白向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虽然从一开始就大占便宜,但白向云还是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
他神经被怒火激发得极端亢奋,只是被折磨了一整天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刚刚努力积聚的力量在他的动作中迅速的流失,双脚已经有了不支的感觉。
他周围的几个犯人早被他打得失去了战斗力无法还手,只是外面的人还在不断的往里挤,压得他们根本无法换位,一个个咶咶痛叫着骂娘不已。
最中间的白向云也被这样挤压着,如沙丁鱼罐头般紧密的空间让连转动都困难,近身搏击术已经失去了效用,更无法打击到圈子外的人。
在混乱的声音中,他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的话除了晕过去没别的结果,那时候自己就要任人鱼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