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部很快就到达指定战场,还听到本方进攻的号角,但并没有急着上去进攻。
练兵最好的方式就是打仗,他的新兵连打了几仗,已经越来越强,但打仗不意味着瞎打。
朱高煦很善于学习,燕王给他的命令是尽力打崩南军左翼。
他此时就在观察南军左翼。
南军左翼是最早在北岸的兵马,全是步兵。
在南岸的兵马移过来后,这部分人往左翼移动,让出地方。
朱高煦粗看过去,最少有三个大营连片组成,每营算五千人,都有一万五千。
这可不好打。
就在朱高煦细看时,徐祥和陈文已经到了他身边。
徐祥粗看几眼,马上道:“南军前面还在移动,现在是打崩前面的最好机会,让他们稳住阵脚,骑兵就不好打步兵了。”
朱高煦点头,他也在犹豫,现在发现,打仗一定要果断,哪怕命令下错,也不能轻易更改。
“走,没什么好说,为了升官发财,冲。”
“冲。”朱高煦这部两千骑,滚滚而动,冲向南军左翼前阵。
南军左副将为驸马李坚,这边正是李坚的兵马。
李坚原本在真定城,但今天为了移营,也来到大营,没想到燕军突然来了。
他看到燕军时有点蒙,因为南军的哨骑完全没有消息传来,一点准备功夫都没有。
但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用,他马上下令,就地驻守,各营向他部集合。
步兵一定要聚集起来,越密集越难打,骑兵看到就会头痛。
但他传令可没像朱高煦这样改进过,从他传给亲兵,到亲兵四下传递,整个战场都是混乱一片,传递到各营都需要时间。
而朱高煦的骑兵,几乎在后世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就已经到了他们阵前。
嘶,朱高煦看着前面铺成长长一条线的南军步营,也是暗暗倒吸口冷气。
南军大阵连绵十余里,看起来无穷无尽一般。
要不是他们正在移阵,如果驻守原地,都会有栏栅遮挡,将会更难进攻。
现在他突然明白父王朱棣要调动南军南北两岸合兵一处了。
如果只攻北岸,北岸都有固定阵地,步兵把营地一扎,栏栅一拉,陷马坑再一挖,骑兵就难攻了。
又学到了,朱高煦暗暗想了下,一挥手:“先掠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