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瞄了西门健两眼，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个可怜的年轻人，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西门健道：“你什么意思？”

黑衣人解释：“你这套武功是以‘规则’为心法，在修炼武功时，你其实是在以‘规则’改造自己。修仙者成仙，修魔者成魔，修妖者成妖，修鬼者成鬼。而你现在修的是‘规则’，最终你也将变成‘规则’。当你将这套武功练到最高境界时，你就不再是人，而是一套虚无飘渺的‘规则’！”

“规则？”西门健心头一紧，疑惑地问，“规则是什么东西？”

黑衣人道：“所谓规则，便是散布于天地之间却无影无形、无法无天、无因无果、无情无义、无生无死、无真无假、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存在。简单地说，当你修炼成‘规则’后，你的意识就会被抹去。”

西门健脸色一变，黑衣人竟然随口就说出了《神拳》前八重的境界。

《神拳》总共分为九重，黑衣人刚刚所说的“无影无形”“无法无天”“无因无果”“无情无义”“无生无死”“无真无假”“无边无际”“无穷无尽”便是《神拳》前八重的境界。

“胡说八道，我现在已经学成《神拳》，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西门健声音一沉，反驳道。

黑衣人笑道：“这是因为你入门尚浅，只学到这套武功的皮毛而已。只要你继续修炼这套武功，最终就会把自己修炼成一套‘规则’。到那时候，你就不再是你，而是规则。昨晚你在施展的这一套武功时，你的身子已经进入‘无影无形’的状态，这种状态其实就是规则的状态。如果不是规则，你的速度根本到达不了那样的境界。”

顿了一下，黑衣人问道，“怎么，你师父在传授你武功时难道没有跟你说过这件事吗？”

西门健心中一颤，老黑传授他《神拳》时，的确没有提及过此事。

“难道我修炼完《神拳》最终真的会变成无意识的‘规则’？”

听完黑衣人的话，西门健不由暗自寻思起来，心里顿时有点忐忑。如果最终变成一套规则，没有了意识，那么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

不过，西门健对眼前个黑衣人完全不了解，他不会轻信谗言，目光一凛，西门健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些事？”

黑衣人解释道：“我之所以对你的武功这么了解，是因为你所学的那一套武功，是专门用来对付我的。”

“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