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都那跟哪呢?呸,我什么时候答应当老板娘了,再说了,那不是你做的买卖嘛,我有什么可担着的!”
王岚挣着双明眸“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拿着件衣服准备找导购去。
“哎呦,我的不就是你的咯,您跟我见什么外呢,再说我俩都躺~然面对了,还说这些,是不是迟了点!”
贴着实习牌的新司机王岚秒懂,也不感到难为情,遂伸手捏了捏那张自个喜爱极了的脸颊,“怒”道:
“大白天(儿)的瞎说什么呢,看我不撕了你的烂嘴。”
说完,又末(儿)的说了句“都听你”后,拿着件水母绿色的长袖女士薄衣去找导购去了。
后脚准备跟上的俞彦侨突兀用余光撇到一件衣服,遂刹住了车,又在另一位导购促狭的目光中,坦然的拿起并且道:
“媳妇要的,她忘了,喏,在那结账呢!”
原来他看中了套内衣,但款式嘛,在如今的社会风气中,那是不良滴!
所以俞彦侨解释一番,免得被人女导购当做二流子,绑着手送去见红袖箍。
“您好,一共三十七元!”
收银台前,在几个女导购似无似有蕴含着别样深意的目光中,王岚微微低着头红煞了脸,付完钱又把几件好似破抹布似的布条塞进手提袋里。
她那双水灵的眸子,此刻看俞彦侨就跟看死人一样。
俞彦侨摸了摸鼻梁,朝收银台的几个女导购,干笑一声:
“新时代的脚步已经由走到跑,我们这些年轻人肯定也要跑起来,不能拖后腿嘛……”
“还杵在哪,走啊!”
王岚脆生生的如同黄鹂鸟似的,此刻显得深冷,俞彦侨见状,赶紧闭嘴,灰溜溜的跟着她走出店铺。
“媳妇!走慢点啊,步子趟那么快后面有狗追嘛?”
“是啊,有只又黄又爱碎嘴子的哈巴狗!”
“呵……”
俞彦侨干呵一声,提着装着衣服的手提袋跟在她后面,王岚说她不愿意提着这个东西,还说看见那个东西就嫌污了眼。
“啊~别说,这臭豆腐还挺香,闻着臭吃的香!”
“滚啊你,烦不烦!”
俞彦侨没经过王岚同意就买了那几件“破抹布”,遂跟这耍性子呢。
两人走走停停,出了西单往东走着,反正是闲逛,走到哪就是哪。
……
“酒旗戏鼓天桥市,多少游人不忆家”说得就是京城当年的天桥。
当然了,此“天桥”非彼“天桥”,这里的天桥是正阳门外的天桥。
大致范围是珠市口以南,永定门以北,东临天坛,西濒先农坛。
“天桥”因风光秀丽、杨柳垂条引得不少人踏青游览,由此催生出利益链。
人多的地方那必定少不了吃喝玩乐,遂大批的下九门行当落脚生根在此。
什么说书唱戏唱打鼓的什么都有,这是文的,武的呢就不似那帮文的矫情。
在块空地画个圈,哎!那就成一个台子,什么顶大缸、胸口碎大石、金刚不坏大力腿、裤裆里吊大石头啊,这都是一些老百姓爱看的,两字,刺激!
这个地方兴盛于元明,所以里面的有趣的事多着呢,那是两天两夜啐干吐沫芯子也说不完的。
“别说,你那馆子也在这条街上开一家的话,那生意忒火了!”
王岚纤细如玉的修长手指捻着块驴打滚(糯米团),张着贝齿小口小口吞咽着,饶有兴趣的跟俞彦侨嘚啵道。
俞彦侨弹了弹烟灰,也是感兴趣的跟一土包子似的四处张望,随口道:
“姑娘,你光顾着长的漂亮了,这脑子是一点不带长的呀,这样的地界,您当我大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