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天魂聚集而形成的河流，称之为‘因果幻象长河’，那因果二字，得当不得当？”

李松石点头，道：“的确，因果二字，非常贴切。但是，所谓幻象呢？”

“幻象，就是天魂能形成种种幻象，化虚成实，迷惑于人。那因果幻象长河，石弟弟你也去过了，也曾在那长河中看到，过去时空，还有未来有可能发生的种种幻象，都出现在流光当中，那不就是幻象吗？”

李松石道：“不错，是有那个幻象。不过，既然那不是时间长河，不能沟通古今，却又为何有那些幻象呢？”

纪洛如听着，扑哧一笑。刹那之芳华，如昙华惊现。不，比之昙花惊现，更美上千倍万倍。那笑容，比突然划破夜空的流星雨，更美，更令人为之痴迷，充满幻想。

“石弟弟，你怎么突然糊涂了？人有三魂，分别是天魂，地魂，命魂。那三魂相互感应，所以，天魂也是包含着人在轮回转世，一辈子又一辈子所经历的不同事情的记忆碎片的。”

李松石听着，顿时恍然：“那因果幻象长河，是三千大千世界一切天魂聚集之所，古往之来的天魂，数不胜数，包含的记忆碎片，自然也就包括了开天辟地以来，一切生灵的记忆碎片。那么，长河周围的流光当中，有着过去，现在，或种种貌似未来的景像，就说得通了……那些景像，都是由亿亿万万生灵之灵魂碎片组成，称之为幻象，也不为过。”

纪洛如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李松石听着，又问：“那，为什么有人将那因果幻象长河，称为‘时间长河’呢？”

“那是因为，因果幻象长河，有改变因果的超凡作用。”纪洛如吐出了一个惊天之秘，道：“进入了因果幻象长河，如果手段得当，那就能改变一切因果。比方说，亿万年前魂飞魄散，肉体不存的人，甚至可以让他在亿万年后重生，肉体重组，记忆恢复。这，就是因果幻象长河的强大，与可怕之处。”

李松石听着，倒吸了口凉气。

“知道为什么那因果幻象长河这般强大吗？”纪洛如问。

李松石摇摇头。

纪洛如道：“那因果幻象长河，是天魂之河，是由天魂所组成。而所有天魂，都是不死不灭的。除非三千大千世界崩坏，否则难以完全泯灭。甚至，就算是三千大千世界完全崩坏，混沌化虚无，虚无化混沌，无序混沌与混沌乱流不断兴起，那天魂，也不过是返本还源，化掉全部烙印罢了。

“就像是一根破碎的长剑，重新归入熔炉里重炼。那长剑，不再是长剑，一切烙印，一切原主人的气息，都完全消失。但是，它仍是钢，是换，它的元素，它的本质，还不会改变。

“三千大千世界毁灭之后，经过若干年，宇宙重生。那毁灭的天魂，就会融合为某种物质，然后再度分离，成为一个个的天魂……石弟弟，你说，那天魂为什么能够不死不灭？为什么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特性，而天魂在三千大千世界毁灭之后，返本还源，融合成的物质，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