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石在虚空中平静地望着这一边，良久，良久，才长吁了一口气：“原来如此……众生的意志，进入混沌之龙的元神当中，影响了混沌之龙的精神，具现出一个个精神化的人体，那就是生活在下方的人们。

“他们，是凡间生灵的意志的展现，是具现化的意志。他们心底，有着种种负面情绪，对世间的种种不满。但同时，也蕴含着种咱的正面情绪，对世间的种种美好向往。

“一半天使，一半恶魔……这才是人类的本质，是绝大多数生灵的本质。而生灵的心灵最真实的一面，却在此具现，就令这些生活在这混沌之龙的元神碎片当中的精神世界的人们，有着善念与恶念，同时拥有着善良与邪恶的一面。

“只不过，不知为何原因，是何等力量，将这些精神体内部的恶念激发出来，让他们心中充满了复仇之念。以致整条混沌之龙的元神都充满了复仇之念……因此，这混沌之龙，才会仇视至强者，想要报复至强者。

“但是，这混沌之龙的元神当中，元神碎片当中，这些精神体，心中也还有着美好的一面。我只须将充满着希望的意念注入这里，就足以将这些精神体，这些生活在这个精神世界的人们……将他们的想法彻彻底底转变。由恶而为善，由绝望与仇视，转化为充满希望与幸福。激发出他们全部‘人’心底当中的美好愿望与美好想法，就足以让整条元神碎片的气质，气息，意志，意识，统统都为之改变。

“这让元神碎片，由仇视我，憎恨我，转变成喜欢我，对我充满感激……只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啊。

“我所想的，是要收报这混沌之龙的元神，让它的元神为我所用，成为我的信徒。然后，再看看它的信仰，会转化成何等强大的力量。现在，只能让他们的仇视转化为亲近……这，远远不够。”

李松石闭上眼睛，细细想着。良久良久，才张开眼睛：“如果能将下面那些‘人’全部都收伏，成为我的信徒，那，能不能让整条元神碎片，都信奉于我，成为我的信徒呢？”

李松石想着，俯视下方。

就在这时，只见大片大片灰雾当中的西北方，隐隐约约显示出了点点的白光。而充满了阳光的东南方，也隐隐约约地显示出了一些灰色的气息。

那是两方地域内部，有着部份生灵的意志不坚定，受着对面意志的影响，而改变了心灵，改变了想法，从而导致仇恨之地有着善心之人，而善良之地有着心怀恶念之人……

只不过，倾刻间，这样的人，就又被那两股强大意志给转化回来了。

这里的人，都是一样的，大家都有着相差不远的心灵境界，都是善恶共同体。他们善，不是因为在东南，而是因为李松石注入的意志就盘踞在东南。他们恶，不是因为在西北，而是因为这元神碎片原先的意识根源就盘踞在西北。

在这两股强大的意志之下，普通凡人（精神体）的意志，他们的力量，却显得这么的微弱。

一时间，李松石都不禁怀疑自己的想法——“收伏这里的人的心灵，真能将整道元神碎片都能收伏吗？”

李松石心中抱着这样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