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皆沉吟，却听太上老君自己解答，道：“那是因为，松石的根脚，与神云有些类似。所以，我等手段再强，也无法将他完全灭杀，只会让他蛰伏，反击更为厉害。”

众皆惊愕。

“李松石……混沌之主的根脚？那是什么？”太一惊问。

太上老君道：“乃是混沌本源之投影化身，不知几千几百年前投生人间，意外断开与混沌本源之联系，为一游魂，不断转生，最终泯然众人。唯一与普通生灵不同者，便是他的灵魂能灰飞湮灭后，经若干年又自行重生。此外，与凡间普通生灵无异，无大能，无神通。

“然而，一旦时机将至，风云际会，其本质觉醒，便会化身为龙，腾于九宵之上。如今看来，他短短五年晋升到合道冥冥境界，委实不可思议，然而，若将他视为恢复实力，却不难理解了。”

众位老牌至强者尽皆骇然：“原来如此。”

就见太一脸色难看：“如此说来，李松石还能提升到与混沌本源相媲美的实力？”

太上老君道：“量有不如，质却是相当。”

意思是说，李松石积聚的力量，未必能与混沌本源相媲美，但力量的本质，最终却可以与混沌本源相抗衡。

众皆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元始天尊忽然笑道：“混沌本源，最多也不过合道冥冥境界罢了。”

众位老牌至强者一愕，就听元始天尊又道：“念动道生境界以下，大道本源及混沌本源，亦蝼蚁而已。大道本源及混沌本源之所以强大，胜在量，若论本质，与我等相差无几，否则我等何以操控大道意志及混沌意志。却是因为其本质力量，未至于高不可攀。”

众人皆舒了一口气。

随后太一道：“如此说来，李松石提升到如此境界，就该是极限了？”

“未必。”太上老君道：“松石是松石，混沌本源是混沌本源。当初松石是混沌本源之投影化身，然后斩断联系后，两者除了一点因果纠葛，再无更深关系。混沌本源因与大道本源相抗，互为平衡，且自身无自我意识，难以提升，而松石却有自我意识，独立，且有晋升之欲望，又有诸多灵识元神纯粹到极致的花仙子寄托执托执念。如此，能更进一步，也未必不可能。”

众位老牌至强者神色再度惨变。

更进一步？那岂不是念动道生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