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听刘健嘉勉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开。
心里还是不由的想,这太阳还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叶春秋刚出了内阁,就有个书吏叫住叶春秋,带着善意的微笑道:“叶修撰,谢公方才留了话,请你去他的公房里稍候他片刻。”
叶春秋知道谢迁有话要私下对他说。
其实方才在内阁正堂里召见,叶春秋就隐隐感觉到,这太过正儿八经了,现在听到谢迁让自己去公房里侯他,便朝那书吏点头,又重新进入了内阁,那书吏请叶春秋进去,这是一个并不大的屋子,甚至论起来,可能连一个部堂里的堂官的工坊都及不上,不过宫中就是如此,皇帝老子一人独占百分之九十九的面积,其余待诏、通政司、内阁能有百分之一就不错了。
叶春秋坐下,却发现这案牍上堆满了奏疏,他闲来无聊,便举目去看,竟有不少奏疏是南京来的。
真是怪了,叶春秋在待诏房,对于公文和奏疏还有圣旨的往来是很清楚的,今日的奏疏量,显然比之从前要多了许多,至于南京来的奏疏,至少是以往的十倍以上。
只稍等片刻,谢迁就回来了,谢迁看了叶春秋一眼,叶春秋忙是起身,他压压手,示意叶春秋依旧坐下。
叶春秋便道:“不知谢公有什么事要吩咐?”
“吩咐?不,老夫是来让你看看东西的。”谢迁指了指案牍上的奏疏,才继续道:“你自己来看吧,里头都是关乎你的事。”
叶春秋早就对这奏疏充满好奇了,只是方才谢迁不在,自己也不好贸然去看,便忙是起身,上前拿起几本翻阅了一下。
南京都察院。
北京都察院。
南京六部。
还有鸿胪寺、大理寺、国子学……
一个又一个机构,一个又一个叶春秋或是闻名已久,或是不相识的人,果然都如谢迁所言,都在说一件事——新军!